黄油曲奇

【澜久】新年快乐

*一个大结局后的黑曜石日常

*剧版背景,有私设,介意勿入

*我爱致命游戏,我爱他们呜呜呜

*祝大家都过年快乐呀~



作为黑曜石2.0齐聚的第一个新年,这年过的是极为热闹,除了置办齐全年货和年夜饭,甚至还置办了年礼。

阮澜烛打完电话下楼,就看到凌久时站在客厅把程千里支使的团团转:“那个是送去白鹿的,你右手边那个放到熊哥他们那堆里。”

连栗子都被挂上了喜庆的金色铃铛,叮叮咚咚地路过,被阮澜烛一把抱起来。他几步走到人旁边,才发觉整个客厅都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满了。

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

凌久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,看到一人一猫笑起来,伸手摸摸栗子的头:“备年礼啊,这不是正月去别人家拜年必备的。”

阮澜烛看着他,眉毛微微挑起:“我们要去拜年?”

“当然啊。”凌久时直起身子跟他肩蹭着肩,“以前是因为忙着过门,现在门也放年假了,大家都闲下来了,就约着彼此间串门玩啊。”

阮澜烛捉住某个字眼:“约着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你们什么时候约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凌久时愣了一下,笑着撞他:“我知道不就等于你知道吗,你看你现在不就知道了。”

阮澜烛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知道这是对方一贯的插科打诨,但还是下意识地松下了周身的气势,柔和了眉眼:“那我要是不问,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?”

说到这里凌久时倒是想起来了:“我昨天是打算告诉你来着,但没找着人,你昨天上哪儿去了?”

“我......”阮澜烛难得语塞,把栗子往凌久时怀里一塞,“你先给栗子喂点东西吃,它饿了。”

“哦,行。”凌久时被转移走了注意力,自然地捧着猫走了。

程千里看完全程啧啧称奇地走过来:“这也行?幸好凌凌哥头脑简单,不然谁能看不出来阮哥心虚了啊。”

阮澜烛波澜不惊地转过头看他:“你也有资格说别人头脑简单?”

“......不是,话题别往我这里来啊。”程千里笑得嚣张,往阮澜烛那儿凑了凑,“阮哥打算什么时候给凌凌哥说?”

阮澜烛冲着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:“程一榭——”

“不是,你别喊我哥啊。”程千里话音未落就看到他哥冷着脸来揪他了,登时撇下了嘴,可怜巴巴地就要被拉着走,走了两步又停下了。

他看见他哥面无表情地对着阮澜烛说:“我对你俩的事儿没意见,但你们要是闹夫夫矛盾了,千里跟着我。”

程一榭说完就走,但程千里嗓门大,两个人都走到楼梯了还能听见他抗议的声音:“......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,我成年了,我可以自己独立生活。”

“闭嘴,有本事下次看完恐怖片别往我床上钻。”

“好好好——轻点扯哥!”





鉴于黑曜石的配置过于齐全,有厨子有医生还有吉祥物,外加个一手构筑起了这个新门世界的程序员,大年三十年夜饭的地点就定在了别墅里。最先来的是黎东源和庄如皎,前者手里拎着只活鸡说是农村里自己养的,可笨了。

阮澜烛嘴角一勾:“再笨能笨过你?”

黎东源手一甩:“阮澜烛我告诉你!不要以为上扇门我们没快过你们就嘚瑟,我们白鹿才是数一数一的。”

阮澜烛手里捧着凌久时送给他的新年礼物——一本很难找的古籍孤本,心态难得和平,点点头敷衍道:“数一数一。”

“不是他!”黎东源转过头寻求助力,发现庄如皎已经钻进了厨房里,跟程千里一起捻着卢艳雪炸好的春卷吃。

两个人被刚出油锅的春卷烫的不住吸气,边吃边跳脚,热油的滋啦声响里还搀着程千里自豪的声音:“是不是可脆了,我就说春卷就是该在刚炸好的时候立马吃是最好吃的。”

庄如皎被烫的说不出话,只能狠狠点点头,顺便捏了一个放进闻着味儿凑过来的黎东源嘴里,登时间被热炸物揍的人就变成了三个,排排站在角落里边吃边哈气。

卢艳雪一回头发现炸完一锅碗里空空,挥着锅铲把三人给赶出去了。

熊漆和小柯是夕阳烧红了云层的时候来的,这俩上个月刚结了婚,过来的时候拎着送给黑曜石众人的一套新茶具,说是专门去古着市场挑的。

谭枣枣直到年夜饭吃完,饺子临下锅前才姗姗来迟,进了门还没换鞋呢先在玄关处跺着脚喊冷。

“冷也没见你多穿几件啊。”陈非路过,顺手接过她手里拿着的漂亮礼盒,边引路边说。

“不用给我引路,我熟得很。”所幸屋子里暖气开的十足,她进到屋里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来,里面还穿着刚才参加晚会的小裙子,跳了几下缓过来去洗了个手参与进一桌子包饺子的人里。

陈非把东西放好回来就看到易曼曼和谭枣枣两人并着搁那儿包饺子,一个往里塞薯片,一个往里塞钱。

“看什么看,我都消过毒了的!”谭枣枣理直气壮地说,顶着医生质疑的目光又迅速塞好了俩。

陈非冷笑一声,转头就喊:“千里,过来把这两碟饺子做上标记,让他们自己吃。”

阮澜烛坐在桌子边看,并没有动手的意思,只是在程千里应声过去之后,边皱眉边帮着把这孩子没封上口的几个饺子捏了紧。捏完拍拍手,他环顾一圈,发现没看到凌久时,便起了身去找。

“怎么在这里不过去?”

凌久时刚才送了一大盘包好的饺子进了厨房,回来的时候站在隔窗前,不知怎么地,看着里面的景象,就走不动路了。他的目光追随着阮澜烛从窗中的画面中抽离,身影透过重叠的玻璃隔门,轻柔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进,直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
先是手,再是挺括的肩线,然后才是脸。

这人在家里穿的比外面休闲些,但也规规矩矩地在打着领结,因为天冷,衬衫外穿的是件长毛衣外套。

凌久时眼里绽开三分笑,映着头顶的灯光亮起光:“你知道吗,你真是我看过,穿衬衫最好看的人。”

阮澜烛走过来的步伐顿了顿,连刘海似乎都呆滞了一下。

凌久时眼里笑意更浓,转头看向客厅里热闹的场景,感叹道:“我就是觉得,很久没看到了,人这么全的样子。”

其实分开之后的时间,他们没怎么聊过。凌久时不说,阮澜烛便也不问。

他走到人身边,目光落在对方像是怀念又莫名怀着惆怅的眼神,思索片刻还是没忍住问出来:“你在...之后的春节,过的不热闹吗?”

说完阮澜烛就惊觉自己问了个坏问题,凌久时亲缘淡薄,朋友也不多,又何来热闹之说。但他心里又有些隐秘的希望,希冀曾经梦醒时分的担忧并未成真,而是如他自私的妄想般空荡。

凌久时倒没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不好,自然地往他那里靠了靠,用带着点抱怨的语气念叨:“哪有时间过节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,程序员熬夜是家常便饭,熬起来根本没记得过几个节日。”

“吴崎呢?你身边,就没什么别的人能提醒你的?”

凌久时迟来地听懂了身边人的未尽之意,一时之间不知是感慨自己终是不像以前那样木讷了,还是感慨这人怎么问个问题都非得绕着圈子,又不是不晓得他在这种方面脑袋不灵光,但仍是不自主地笑起来。“没有别人。”他偏头看向阮澜烛,后者罕见的目光闪躲,被他往前一凑就窘迫地要往后,这让他升起了些调戏人的快感,变本加厉地握住人的肩膀将他定在原地,反过来问他,“那你呢?你之前的春节过得怎么样?”

“在我的记忆里,过的好的春节只有那一次。”阮澜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、温柔,缱绻眼神含着雪夜里最澄澈的爱意,每次望过来的时候都让人呼吸一窒。

凌久时以前是不懂,开窍了之后便时时觉得承受不住,恍然自己掉进了陷阱里,想要松手撤退却为时已晚,握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被反抓住,腰间覆上熟悉的温度,他被搂住靠近,直到两人的鼻尖相触,近在咫尺。

“有人给我包韭菜饺子的那次。”

阮澜烛笑着说完后半句话,话尾轻轻落下,顷刻就被室内的温暖蒸腾升了空。

凌久时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,也快升空了,他试图挣扎一下:“你别凑这么近......”

“凌久时,”阮澜烛却用一个落在额头的吻打断了他的动作,“新年快乐。”

客厅的时钟指针慢慢滑过12点,叮咚敲响了新年的第一声。客厅里的众人伴随着电视机里主持人跨年的声音欢呼起来,对包饺子热衷不大的程千里立马就要拉着程一榭出去放烟花,另外两对把手里的饺子送去了厨房,顺便喊卢艳雪一起出来看烟花。易曼曼也趁机溜了号,等陈非缓过神来发现桌子边就剩下他和谭枣枣,后者看着他慢慢问道:“咱还包吗?”

陈非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,用毛巾擦了擦手:“走吧。”

本该对这一切动静了如指掌的凌久时此刻却什么也听不见,身体被熟悉的气味环抱住,嘴唇被吻住,天旋地转间他紧闭着双眼,被蓬勃的爱意冲击,耳边只剩下两人心跳的声音,急促有力,震耳欲聋。

“凌凌......”

他恍惚间听到阮澜烛唤他,接着指尖一冰,他低头看见自己手上多出来的戒指。

跟阮澜烛手里的那个外形差不多,但又有些细微的不同,戒环表面加了流动的曲线,缀着细碎光点。

他笑起来:“这就是你昨天出门去办的事情?”

“之前那个......”也许是因为刚接过吻,阮澜烛面色微红,从两颊一路红到了耳尖,垂着眉眼在思索措辞,“你应该发现它已经消失了,所以我做了个新的给你。”

凌久时知道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他送给他的那个金指环,那个指环在后来他知道阮澜烛的真实身份,对方解释说是门内的道具,可以在他危险的时候,及时把他传送过来。

“怪不得每次你都能在紧急关头出现。”彼时的凌久时只是把玩了片刻手里染着他体温的指环,便又把它塞了回去。

“还有些别的......”阮澜烛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没说,“没什么。”

但直到门被净化,所有人的人生被重置走入另一条轨道,全世界似乎都没有灵境存在过的痕迹时,他脖子上的指环却没消失,他想尽办法打开,发现里面是阮澜烛留给他的巨额存款,还有自己的核心数据。

夜空寂静,凌久时手里握着冰冷的芯片,黑暗里他想起对方的承诺,突然就明白了当时那人的未尽之意。

他只觉得自己握着的不是什么毫无感情的数据,而是阮澜烛那颗从未言说、却始终袒露的心。

“说起来,你就不怕我拿了那些钱,跟别人跑了?”磨轼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凌久时终于生出勇气覆盖掉那时的复杂情绪,像玩笑话一样地问出口。

“如果是那样,也很好。”阮澜烛盯着他目不转睛,唇角眼尾皆是暖意,“说明凌凌在没有我的日子里,也过得很好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那就够了。”

庭院里大朵大朵的烟花炸裂开来,打破沉寂夜色绽放出耀眼的光束,一时间整个别墅都被五彩的光芒笼罩,点亮了墨色的天空,也点亮爱人的眼底。

阮澜烛看着他最爱的那双眼睛氲着温柔月光慢慢弯起,耳边响起他最牵挂的声音。

“阮澜烛,”凌久时伸手抱住他,再一点点收紧,将人完全嵌进怀里。他舒适地埋头在对方颈窝里,说话间嘴唇靠近对方的耳廓,用吐息一点点将它染红,“新年快乐。”




等阮澜烛和凌久时终于加入到庭院放烟花的行列时,储备了一屋子的烟花基本都被程千里和谭枣枣霍霍得差不多了,剩下没法一次性放的仙女棒,就每个人分了些拿在手里慢慢放。

程千里刚才看到这俩人手牵着手下来就想问,等阮澜烛终于被黎东源喊过去,才抓紧机会凑到凌久时旁边,认真地问他:“凌凌哥,有个问题,我一直想问。”

他凌凌哥眉眼带着笑,心情不错的样子,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你说。”

“你跟阮哥,到底算是我姐姐姐夫,还是我哥哥嫂嫂啊。”

“......啊?”凌久时像是被卡了壳,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意思,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。

程千里见状震惊道:“难道你们这么久还没......阮哥不行?”

“啊?”

“我天呐,不行,我要找卢姐去。”

“哎哎,千里——”看着喊都喊不住的人,凌久时摇摇头,只能祈求阮澜烛削他的时候,这孩子能挺住。

也因此当晚发红包的时候,只有程千里一个人没有。

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,当着阮哥的面,敢怒不敢言。

不过以他的火眼金睛发现,当天晚上凌凌哥是去阮哥房里睡的。他戳戳他哥:“这是不是说明,我该叫他们哥哥嫂嫂啊?”

程一榭翻了个白眼,把人按下来再把吐司往他旁边一放:“睡觉。”

睡觉就睡觉。

程千里在陷入梦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,真好,这是黑曜石过得最完整的一个年。


以后也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年的——

再不会有分离。

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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